“鬆手!”衛灼目光森寒。
燕度:“你想繼續被貼符?”
衛灼神情越發森然,他渾身肌肉繃緊,像是一頭蓄勢待發要撕開獵物咽喉的豹子,他目光死死盯著三七的手,見她從信鴿腿上取下竹筒,衛灼眼裡的殺意越發不受控。
而下一刻,三七的話讓衛灼心裡的殺意衝上頭頂。
“我知道這竹筒內的秘信寫的什麼,有人拜托我,阻止你查出你母親之死的真相。”
衛灼眼裡的殺意幾乎化為了實質,那張濃豔麵容扭曲到猙獰的地步,他嘲諷道:“武國公府好大的顏麵,能讓堂堂燕少將軍和興國郡主甘為犬馬!”
三七取出竹筒裡的秘信,看向衛灼:“武國公府可沒那麼大臉。”
她將秘信遞過去:“我有說我要阻止嗎?”
衛灼驚愕,神情狐疑,他就要抬手奪信,三七手腕卻揚了下,避開他的手。
衛灼目光冷沉,正要問她耍什麼花招,卻對上少女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那雙眼睛似無情又含哀慟。
衛灼不知怎麼的,想起來當日在南山行宮所見的那一幕。
成百上千枉死者的魂魄化為的光團簇擁著她,少女眉眼輕垂,眼尾染著哀憫,似鬼神垂目。
此刻的她,仿若那一日。
“衛灼,真相是殘忍的。”
“一旦你選擇了,就無法回頭了。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嗎?”
衛灼回過神,沒有絲毫猶豫,伸手奪信,他不慎觸碰到三七的指尖,那一刻,明明信紙沒有展開,卻有紛繁的文字在他眼前浮現:
乾元十三年,周夫人與其義兄許言私奔,二人於東郊外被捉,許言死於亂刀之下,周夫人被生擒。
恰逢大理寺卿途徑,詢辦此事,周夫人對私通之事供認不諱。老國公親自出麵,將周夫人帶回國公府,當夜國公府失火,對外稱周夫人無顏苟活,自焚而亡。
實則周夫人是被老國公與大爺秘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