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胖魚時不時甩兩下尾巴,都要叫人懷疑它是不是被燙熟了。

三七和燕度也都神情複雜。

三七盯著胖魚崽,語氣威脅:“你最好吃飽了真的能乾好活,否則燕度放了多少血,我不介意從你身上翻倍放回去。”

“還有你。”三七瞪了眼吃的頭也不抬的小王,冷笑:“挺會找時機狼狽為奸啊。”

該這兩小隻乾活的時候,突然給她作妖,鬨著說肚子餓,得吃點好的補補才能有力氣做事。

然後這兩隻圖窮匕見,鬨著要吃燕度親手做的湯羹,最好再加一滴他的血。

燕度倒是沒說什麼,但三七是摩拳擦掌想揍狗揍魚了。

“讓他們吃,我也想看看,我的血是不是真的對他們有用。”燕度今兒異常大度,放血放的很開心,不止放了一滴,對著自己手腕割,放了小半碗。

三七看的眼角直跳,一邊罵他一邊給他上藥包紮。

“早知要你放血,還不如我帶他們借道陰陽路得了!”

她這話一出,一狗一魚立刻抬頭:“不行!”

那緊張的神情,儼然是飯都不香了。

燕度瞧出了些端倪,正要安撫三七,武尚書就來了。

“吃吃吃!都什麼時候了,你們......”

武尚書聲音戛然而止,他麵露恍惚,退出房門,啪啪給了自己兩嘴巴子,喃喃道:“幻覺,定是幻覺,不然狗咋回說人話,煮熟的魚咋還會蹦躂了?”

三七和燕度對視一眼,知曉瞞不住,不過兩人也沒準備瞞。

武尚書再度被請進來,眼睜睜看著狗子一口炫完盤中食,罵罵咧咧的叫喊著那湯碗裡的魚趕緊吃完了抓緊乾活。

然後,那碗裡的魚一口嗦完了泡澡湯,變回了一坨圓潤似球的木雕。

武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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