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瑨北自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怒氣一下翻湧,不是因為項鏈,而是因為她的話。
攥著項鏈的手一緊,冷嗤一聲:“項鏈經了你的手,就跟你脫不了乾係,除非......”
陽台外是泳池,霍瑨北收回視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黑眸諱莫如深,下一刻,大手一甩,項鏈在空中形成一個拋物線,落入泳池。
薄唇泛涼:“找到它,帶到我麵前,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
陸雅然幸災樂禍,表麵卻擺出一幅擔心勸阻的樣子:“瑨北,小晚感冒才好不久,身體受不住的,我替她去。”
還沒走出兩步,她就被拉了回來,霍瑨被直直看向時晚,薄唇弧度冰冷:“賠,還是找,你自己選。”
霍瑨北相當於隻給了她一個選項,時晚情緒毫無波動,沒有猶豫地選了後者。
“我去找。”
極為平靜的三個字,卻在霍瑨北心裡驟然掀起千層駭浪,他頗為陌生地打量時晚,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什麼。
時晚迎上他的目光:“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我也不想被你們訛上。”
時晚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都要離開了,吃點虧也不會讓她少塊肉。
時晚撲通一聲,跳進水裡,泳池邊有不少人,看到時晚,有的輕佻的吹了聲口哨,嘴裡也沒有個遮攔。
“小姐,穿著衣服下水多不舒服,我幫你脫了怎麼樣。”
時晚死死咬著牙,當沒聽見這些聲音,艱難地在水裡摸索著。
好在,她找到了。
無視周圍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一步步朝包廂走去。
因為冷,她的肩膀一直是縮著的,手臂克製著才沒抖得像個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