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傷口,一股無力感湧上,身體的無力讓她站不起來,她找不到任何有力的支撐。
大雨滂沱,行人三兩成群從時晚麵前經過,時晚像是被拋棄了般,沒人會管她。
本該是這樣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切都要自己扛,她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怎麼走回去的,樓道的燈壞了,時晚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勉強能看清。
從包裡翻出鑰匙,耳朵一動,她敏銳聽到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沉穩地,熟悉地。
時晚眼皮猛顫,心臟驟縮,太熟悉了,那個名字呼之欲出,又自欺欺人地覺得不可能。
身體反應更快,催促她逃離,來人先逼了上來,大手捂住她的嘴,溫熱的呼吸撲撒在她耳邊,近乎魔鬼般地低語。
“彆怕,是我。”
霍瑨北!
時晚忍住發抖的肩膀,逼自己冷靜下來。
“你怎麼在這裡!”
霍瑨北懷裡是這段時間夢裡多次出現的女孩兒,抑製激顫的心,見她肩膀一直在發抖,渾身濕漉漉的,脫下外套罩在她肩上。
時晚抵觸他的親昵溫柔,將外套拉下,扔到一邊,紅著眼質問他:“我都已經離開了,你為什麼要過來!”
幾天積壓的情緒爆發,時晚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哭顫:“我不想見你,我求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你。”
霍瑨北捏著她肩頭的手驟然一緊。
雙眼因為疲倦攢的血絲越發的深,他聽不得時晚要跟他撇清關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