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襯衫,光著上身,就這麼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
“過來。”
時晚在他對麵坐下,拿出棉簽碘伏:“你不是隻傷了臉嗎,脫什麼衣服?”
“胸口疼,應該也傷到了,你幫我一起看看。”
司謙澤往後靠在沙發上,手裡捏著酒杯,抿了口:“我怕疼,得喝酒麻痹。”
時晚心裡翻了個白眼,沒信他的鬼話。
沒理他說什麼,坐到他旁邊,傾神替他處理臉上的傷口,目光卻不禁往下。
昏黃的燈光籠罩在男人身上,光線沿著脖子往下,是寬闊厚實的肩,鎖骨粗獷深刻,堅實精壯的胸肌,伴隨他深沉的鼻息有規律地起伏著。
“下巴沒傷。”
時晚回過神,棉簽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下巴。
對上他促狹的黑眸,被抓了個正著,時晚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司謙澤倒無所謂,手臂大敞:“想看就看,還想看哪裡,告訴我。”
他嗓音低沉醇厚,故意往她耳朵吹了口氣,撩人於無形。
時晚險些招架不住,心臟不規律跳動,耳朵紅的跟熟透的蝦沒區彆。
時晚故意用了些力,司謙澤嘶了聲,低低笑了聲:“輕點兒。”
時晚瞪了他一眼:“你老實點。”
司謙澤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垂眸盯著她瞧。
小臉標致瑩白,化了層淡妝,眉目流轉間多了幾分豔色。
室內流光落在她的耳際,耳垂被映得幾近透亮,深吸一口氣,滿腔儘是她散發的幽香。
烏發隨意挽著,有些鬆散的順著額際滑下,司謙澤伸手撥到腦後。
時晚微怔,水眸對上他的眼,那雙漂亮的眼,精致的五官,與小時候稚嫩的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