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下來,是一個美麗雍容的婦人,半蹲在她麵前,將她扶起來。
“好孩子,你沒事吧!”
時晚低垂著頭,沒看清她的臉,隻覺得她的聲音很溫柔。
溫柔到時晚聽著,嘴角一癟,幾乎要哭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手撐著地麵要站起來,婉拒了女人的好意,腳一輕一重地往外走。
沒走幾步,她突然暈了過去,耳邊隱約傳來女人驚呼的聲音。
再醒來,時晚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門被暴力推開,幾人突然衝進來,自顧自在病房裡鬨著。
“賤人,還敢裝病,是不是知道過幾天是開庭的日子,故意演呢,你想演,我直接讓你演個夠!”
說罷,膀大腰圓的女人就要對她動手,時晚雙腿疼的厲害,又剛醒來,沒什麼力氣。
麵對幾人的言語羞辱,和要動手,幾乎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
女人的巴掌要落下時,手腕倏然被抓住,原本還在鬨騰的女人表情因為痛變得猙獰。
時晚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底的酸澀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欣喜。
時晚定定看著他,不敢錯開一眼,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他回來了。
不是說要一個月後才回來嘛......
司謙澤比他們高很多,黑色風衣襯得他身形高大,俊美英挺的臉,有新生的胡茬,給他添了幾分野性冷冽。
司謙澤甩開女人的手,麵無表情,聲線質冷:“膽子挺大,當著我麵兒欺負人。”
幾人被他一唬,片刻沒說話,女人扭了扭手,趾高氣揚:“就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們請的律師是誰嗎,靳北霆靳律師!”
“你等著,我現在打電話叫他過來,我要驗出什麼傷,非得讓你賠的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