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總歸司謙澤人品沒問題,對時晚也挺好,乾脆帶他上去。
......
時晚從被子裡探出頭,伸手拿過床頭櫃的水杯喝了口水,溫熱的水流過喉嚨,像有刀子滑過一樣。
臥室門打開,客廳的一點光透進來,時晚以為是路檸,咳了幾聲,聲音還是啞:“檸檸你回來了。”
她聽到沉穩輕緩的腳步聲,顯然跟路檸不一樣,高大的身軀緩緩朝她靠近。
淡淡的煙草味若有若無傳來,薄紗似地密密匝匝將她包圍。
時晚濃睫微顫,抓著被子的手一緊,意識到是誰。
她聽到一聲輕歎,微涼的大手探向她的額頭,觸到驚人的燙熱,司謙澤再也淡定不了,不由分說地把她從被子裡扒拉出來。
撈過一邊的外套給她穿上。
時晚推他:“你乾嘛!”
“去醫院!”
司謙澤動作不停,下巴繃得很緊。
“我很快好了,沒必要。”
喉嚨太疼,時晚說話幾乎沒有聲音,眼眶被熱意逼紅,難受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司謙澤給她穿好衣服,打橫將她抱起,眉一皺。
時晚在他懷裡,司謙澤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路檸在廚房煮粥,聽見外麵有動靜,出去看,見司謙澤抱著時晚出去,步子邁的很快,路檸都來不及叫住他。
司謙澤送時晚到醫院掛水。
病房裡,司謙澤坐在沙發上,看著時晚的方向。
她幾乎燒糊塗了,黛眉皺著,額頭冒著細汗,睡的很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