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語氣:“他還打你哪了?給我瞧瞧。”
大嫂裴芙瞅了眼一旁的三弟媳婦,輕咳一聲:“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穩重,婦人家的傷你看什麼。”
他頭也不抬道:“她是我二姐,又不是旁人。”
見女醫拿了嶄新的紗布敷了上去,周雲若抿了下蒼白的唇。
冷了臉,皺眉道:“你輕些,彆弄疼她。”
女醫動作頓時放緩了幾分。
周雲若看著皺眉的元載,她這個三弟與自己同年,性子也明朗,與她性情相投,兒時常混在一處玩耍,幾個兄弟姐妹裡,就屬他二人關係最親近。
她輕聲道:“三弟,也不是特彆疼的。”
“行啦!跟我這裝什麼,小時候被螞蟻蟄一口,都能哭一晌午,這都見血肉了,怕是一會兒沒人了,你得哭一夜去。”
雖是責怪的語氣,卻滿是不忍的心疼。
又一想到,她這次不單單是傷了皮肉,怕是心也在滴血的。
頓時惱怒地起身,吩咐門外的小廝:“叫上人,隨我去找閆狗算賬。”
說著便往外走。
他夫人喬婉兒快步攔下他:“快彆犯渾了,二姐是女子,不同於你們男子,你上門打他,叫二姐以後如何立足於婆家。”
他登時怒著道:“那樣的婆家還回去作甚,叫我二姐與他和離。”
“你住嘴!”
大夫人冷然嗬斥他。
“你是男子哪裡懂得和離對女子來說要麵臨什麼樣的艱難。”
他扯著嗓子反駁:“母親,他都動手打她了,難道咱們還要讓二姐這般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