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冷然而堅決的笑意:“說完了嗎?既然都發表完了見解,那接下來,該輪到我說了吧!”
言罷,她喚了聲早已等候在門外的石霞。石霞應聲走進來,將手中的信箋呈給周生承。
周雲若道:“伯父,伯母,雲若自小是在你們眼前長大的,我是什麼人,你們最了解,這信是謝府四夫人親書,你們一看便知。”
話音剛落,裴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在信箋與周雲若之間來回遊移,不可置信中夾雜著幾分恐慌。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帕子,帕角幾乎要被扯爛。哪裡還有剛剛得意的模樣。
待周生承夫妻看過信的內容後,臉色驟變,大夫人猛地站起來,身形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一巴掌狠狠扇到裴芙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廳內回蕩。裴芙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臉上迅速浮現出紅腫的指印。
大夫人猶不解氣,又將那書信狠狠砸到她臉上,怒聲道:“我算是看錯你了,裴芙!你怎能心如蛇蠍,這般害她!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對得起我們周家嗎?”
裴氏捂著臉頰,她撿起那封信,看了一眼,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便憤怒到扭曲。
她用力撕碎了,擲到腳底,大聲道:“這是汙蔑,柳婉兒汙蔑我,我沒有煽動她,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我一點都不知情。”
大夫人失望地搖頭。
周生承用力一揮袖子:“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她為何汙蔑你,她怎麼不去汙蔑你三嬸?”
這話讓蕭氏麵色一僵,眾人都知道,柳氏與裴氏是閨中密友,而蕭氏處處針對二房,要說是蕭氏害周雲若,好像更能說得通。
此刻,柳氏證詞在此,便是坐實了她的惡行。裴氏一時難以接受柳氏的背叛,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