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柔和,“知道了,謝謝小白。”
白芷再次狐疑的瞅了他一眼。
這人說話突然換風格了?
陸野嚴格按照白芷所講,每兩小時就往紗布上噴灑一次藥水,保持著藥粉足夠濕潤。
他以前不在乎這些疤不疤的,他們這工作,每次出去能活著回來就燒高香,誰還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
可現在,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在乎起自己的形象問題......
那猙獰的疤痕,以前覺得是勳功章,現在隻覺得刺眼。
.......
早上白芷依舊沒有給陸野熏灸,讓李醫生跟楊醫生來。
被白芷拆穿以後,他們倆沒敢再劃水,專注認真的完成了熏灸任務
白芷看了眼他們熏灸的手法,距離,表示很滿意,叮囑陸野按時服用湯藥,便上班去了。
.......
陸老爺子這兩天可謂是數著時鐘過來的,早上六點就起了床,招呼著讓張媽去買菜。
王淑芬頂著一張腫脹臉,起的也很早。
她兒子陸海今天也回家。
本來陸海明天才回,但王淑芬前天一天之內給晉城打了五通電話,催促陸海趕緊回家。
她在電話裡說老爺子身體抱恙,結果陸海不以為意,說他爹來晉城後都告訴他了,爺爺的慢性疾病,需要老爺子本人聽話配合治療。
他當孫子的早回一天對他爺爺的康複起不了一丟丟作用。
或許他出現還會起反作用。
於是王淑芬又跟兒子哭訴自己的關節疾病越發嚴重,最近激素藥片加上了一天六片,效果不佳。
她恐怕要癱了。
她在電話裡哭泣,說如果她現在癱了,以後陸海談了對象人家姑娘一看家裡癱著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母親,肯定嚇得撒腿就跑。
陸海也挺孝順,聽聞母親病重,當即答應提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