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藝術家的畫作,一邊說:“醫生說你恢複的很好,說不定能成為醫學史上的奇跡。”
蔥白指尖摩挲了下畫上人的麵龐,觸及是紙張地粗糙感,恍惚以為是自己的黑白照。
逼真地令人驚歎。
“歲晚,你去做上帝吧!”夏斯年嗓音含笑,語氣帶著戲謔。
一時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雲歲晚嗯了一聲,尾音上揚。
“這樣奇跡每天都能在我身上發生。”
“......”
雲歲晚朝他勾了勾嘴角:“我認真的,不是在哄你。”
“行行行,你哪裡會哄人啊!”夏斯年點著頭,眼神揶揄地看著她,嘴上這麼說著,也不知道信沒信。
因為化療而過度蒼白的膚色在陽光下近乎透明,本應該拿著畫筆的手此時布滿針孔,一片片青紫像是不小心蹭上的顏料,有種觸目驚心的破碎淩虐。
像是被刺痛了雙眼,雲歲晚隻一秒就收回視線,再次落到畫本上。
其實對於他生病這事兒,尤其還是絕症,相比於夏斯年本人,一直無法接受的卻是她。
夏斯年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捏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
見她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奇怪道:“這麼好看嗎?這可比我巔峰時期的水平差遠了。”
和他整個人溫潤乾淨的藝術氣息相符,夏斯年以前就在斯坦福學美術,也是在那時和雲歲晚重逢。
他的巔峰時期,一幅畫甚至能賣出八位數。
“哦,怪不得把我畫得這麼醜。”雲歲晚說著,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夏斯年笑她:“醜還拍照紀念?”
又在同一角度拍了一張病房的窗戶,兩張一起發在了朋友圈。
“你彆管。”雲歲晚無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