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雲歲晚的錯覺,她好像在他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笑意,聲音也放的很輕。
季宴禮放下文件,眉間歇落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認真地解釋:“沒有同居也沒有夜宿,她去鬆風灣隻是送些東西。”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但雲歲晚還是點點頭。
或許是她的反應太過平淡,給了季宴禮一種她不相信的錯覺。
他神情變得嚴肅而正經,好似在談論什麼重要文件,卻隻說道:“那些新聞都是假的。”
雲歲晚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再次點頭,完了又怕他誤解,肯定道:“我知道了。”
季宴禮勉強滿意,還沒重新看向文件,耳邊傳來她猶豫的疑問:
“哥,你和江心弈還好嗎?”
季宴禮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眼神有些困惑。
雲歲晚索性說得更直白了些:“如果因為我讓你們之間出現了爭吵,哥,我很抱歉。如果心弈姐記恨我,我也能理解,實在不行,我就......”
“就乾什麼?”季宴禮緊接著問了一句,嗓音有些冷,唇角的弧度隱約透露著尖銳的嘲弄:“遠離我?一走了之?再次出國?”
雲歲晚愣住了,心裡茫然,她自認為剛才那番話沒什麼毛病,他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看著她茫然的樣子,季宴禮抵了抵上顎,有些氣又有些無奈,嘴角繃成一條直線。
敢情他解釋那麼多,她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雲歲晚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這樣才能讓你們重歸於好,我會這麼做。”
等斯年哥同意出國治療之後。
氣氛突然變得危險又沉重,季宴禮幽深暗沉的眸子像盯著獵物一樣看著她,暗流湧動著,就好像在醞釀一場風暴。
鋼筆被他合上蓋子丟在了一旁,滾了幾圈掉了下去,“啪”一聲,聲音很輕卻宛如敲鼓一樣在她心上重重敲了一下。
文件也被他隨手扔在了一邊,雲歲晚轉動眸子看過去。
下一秒,眼前的視線被擋住,目之所及是昂貴的西裝布料,乾淨平整,不見一絲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