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宴禮的手逐漸上移時,雲歲晚開始劇烈掙紮,他的手摸上了暗扣,隻差一步。
一扇門之後,隔壁不遠處的臥室門被打開。
那是爸媽的房間。
季宴禮並不打算放過她,反而變本加厲,如同好不容易尋到了機會,更強烈更凶猛地含吻著。
下顎被緊緊捏著,她被迫抬著頭。
他的眼神沉重而瘋狂。
腳步聲來到季宴禮門前消失,準確來說是他的對麵。
溫韻打開了雲歲晚臥室的門,嘀咕道:“還沒回來呀......”
季宴禮指腹安撫性的摩挲了兩下她的下巴,卻又欺身向前幾分。
此時,雲歲晚終於被逼出罕見的脆弱來。
她抬起濕漉漉的,像受了驚的小鹿般的眼睛,哀求似的看著他。
季宴禮動作變得溫柔,抵著她的唇瓣似是輕歎了一聲,卻並未放開。
指尖撫過暗扣,最終沒有更進一步。
目光依舊殘忍危險,好像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魔鬼,誓要拉著她一起墮落沉淪。
溫韻關上門後並未離去,雖然歲晚已經發了信息,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她腳步轉了方向,雲歲晚聽到她向前走了兩步。
“咚咚咚”
“宴禮,你睡了嗎?”溫韻的聲音宛如在耳邊響起。
季宴禮毫不在意,最後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將她的頭摁向自己懷裡,用儘可能平靜的語調回:“沒。”
溫韻聽到他的聲音頓了一下,疑惑道:“你在門口?”
“嗯,”季宴禮坦然撒謊:“剛去了一趟公司。”
溫韻便不再追問,說:“歲晚還沒回來,你去找一下,不然我總不放心。”
聽到的雲歲晚閉上眼睛,這一刻,酸脹又愧疚的心情終於壓抑不住,衝破心理防線,瞬間將她淹沒。
眼淚宛如決了堤,她咬著唇,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季宴禮說:“她今晚不回,在沈葉初那兒。”
溫韻:“她告訴你的?”
“嗯。”
溫韻終於放下心,打了個哈欠,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回了房間。
走廊重回安靜,安靜地好像時間靜止了般。
雲歲晚用儘全力推開他,眼神躥起火光,身體顫抖,揚手甩了過去。
他不避不讓,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舌尖抵了抵側頰。
月色下,看見她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痕,目光有一瞬的驚痛,但對自己剛才出格的行為並不後悔。
“消氣了?”
抬手想抹去她臉上的濕潤,卻被她扭頭躲開,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抵觸和警惕。
“季宴禮,你太過分了。”雲歲晚還沒回過神,手扶著牆。
“歲晚,我很清醒。”
“我結婚了!”
“這不是問題。”
他語氣中沒有猶豫,渾身充滿侵略性,眼神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