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乃至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脫離了雲歲晚的掌控,正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包括重新回到季家,父母的寬容,以及和季宴禮模糊不清的關係......
雲歲晚抿唇,想著,隻是去送個水果,應該沒什麼事。
她硬著頭皮往書房的方向走。
可能是她運氣太差,往常會在彆墅打掃衛生的傭人,這會兒她一個也沒看見。
雲歲晚走到門口,猶豫了下抬手扣了扣門。
“誰?”裡麵傳來季宴禮的聲音。
“是我。”
裡麵好一會兒沒出現動靜,正當雲歲晚感到疑惑時,才聽到他說:“門沒鎖。”
做足了心理準備,她故作鎮定地推開門,入目的是他端坐在書桌後的身影。
工作的緣故,季宴禮鼻梁上架著一個金絲框眼鏡,幽深瑰麗的眸子藏在鏡片後被削弱了幾分淩厲。
襯衫的袖子被往上隨意折了幾層,露出一截肌肉線條鋒利流暢的小臂。
整個人有著與平常不太一樣的斯文敗類和不羈。
雲歲晚短暫地看了他一眼,他依舊低著頭簽字。
想了想,反手將門虛掩著,邁步走過去。
在桌子前站定,她彎腰將果盤放上去,“叮”一聲脆響,其實很輕,卻在房間裡顯得有些突兀。
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沙沙聲倏地停下。
雲歲晚沒發現,她收回手,什麼也沒說,起身就要走。
好像的確是她多慮了,隻是送個水果。
一顆心還沒完全放回肚子裡,一隻腳剛轉了個方向,手臂卻突然被人牢牢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