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靜默。
這下真得慌了。
用足力氣,一腳將浴室門踹開,眼前的場景讓他麵皮一緊。
雲歲晚合衣泡在魚缸裡,浴室裡沒有一點兒水汽,很顯然,她用的是涼水。
她禁閉著雙眼,麵色沒有剛才在車上那麼紅潤,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昭示著她還有呼吸,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
季宴禮臉色頓時無比陰沉,懊惱自己就不該聽她的,當時直接將人綁去醫院算了。
上前抬手將人從水裡撈出來,到手的皮膚冷得像塊兒冰。
嘩啦啦的水聲在浴室裡此起彼伏。
雲歲晚關機的大腦重啟,濕漉漉的濃睫抖了抖,下一秒睜開一雙迷蒙惑人的雙眼。
趙煜軒那個畜生不知道下得什麼藥,藥效十分強烈,浸泡在冷水裡隻能治標不治本。
季宴禮看她不甚清醒,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對她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又急又氣。
眼底壓著竄上來的火苗,他深吸一口氣。
拿起浴巾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大步往外走,扔在床上。
雲歲晚大腦全是一團漿糊,被藥效折磨的她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一切行動全憑身體本能,整個人被熊熊燃燒的欲望所支配。
季宴禮起身,拿出手機打算讓醫生過來,轉身時手腕卻忽然被拉住。
他身體一頓,垂眸看去,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掌看進雲歲晚充滿情欲的眼睛。
大腦裡隻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雲歲晚無法思考,也無法對自己的行為做出判斷。
她將他拉下來,手臂順勢盤上他的脖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手機猝不及防掉在地上,季宴禮攬住她的腰以防摔倒。
眼睫輕輕撫過皮膚,濕熱的呼吸落在側頸,挑起他蟄伏已久的欲望,季宴禮沒道理再做正人君子。
眸色如點漆,摁著她的後頸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