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擰眉,心頭怒意更甚,卻也不想再和他拉拉扯扯,隻冷著聲音道:“行,你針對他,我針對你。”
“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自然。”
季宴禮呼吸沉了沉,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你喜歡他?”
全身血液好像在這一刻都停止流動,時間滯留在此時此刻,等待一個希望是否定的答案。
雲歲晚掀起眼皮對上他的視線,眼神讓他差點兒阻止她說下去,但肯定的話語還是在下一秒響起:“是。”
全身血液頃刻間凍結,渾身肌肉立馬變得十分僵硬,季宴禮眉眼覆上一層冷霜,嫉妒讓他喪失理智。
“不對,”他像在批評一個回答錯問題的小孩兒,眼神卻暴露了他那一瞬的慌張:“你喜歡的是我。從很多年前就開始喜歡我了。歲晚,我不相信這麼多年的情感,你說舍棄就舍棄。”
這話分明是他倒打一耙,當年鐵了心要她離開,能隨時舍棄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而她花了七年時間走出去,他卻又要不遺餘力地再次將她拉回去。
雲歲晚幾乎喪失了所有力氣,心累道:“季宴禮,我不喜歡你了,這次聽清楚了嗎?”
不僅聽清楚了,還將他的心臟破開了一道口子,粗暴地撕扯著傷口。
很快,季宴禮冷靜下來,說:“沒關係。不喜歡了,也可以重新喜歡。我會一直追求你,直到你再次愛上我。”
想到她有可能會在愛上他之前嫁給彆人,季宴禮馬上改口:“不,我們先在一起,然後再慢慢培養感情。”
這麼強盜的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雲歲晚一邊感到震驚,一邊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
咬牙切齒:“我永遠不可能再愛上你。季宴禮,你做夢。”
手抵在她的側臉,他對她的排斥恍若未聞,突然轉了話題:“夏斯年病情好轉的原因來源於一種國外進口的昂貴特效藥吧?”
“你想乾什麼?”雲歲晚神情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