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雲歲晚脫口而出。
季宴禮沒再說話。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卻控製不住內心的嫉妒,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
雲歲晚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從公寓出去。
不免對罪魁禍首生了一些怨氣,閉著眼睛不搭理人。
季宴禮見了好笑,索性抱著她去浴室,伺候她洗澡。
雲歲晚站在淋浴下麵,不太習慣兩個人一起,便抬起眼睛對他說:“你出去吧。”
這翻臉不認人的冷漠將他氣得夠嗆,季宴禮伸手將淋浴打開,氤氳的水汽中,他的眉眼精致又好看,聲音帶著饜足的沙啞:“一起。”
水打在雲歲晚的身上,衝刷著身體的疲憊,恢複了些力氣,就更想趕人。
可沒等她將拒絕的話說出來,他已經欺身向前,眼中剛歇下去的欲望又熊熊燃燒,低頭堵住她未說出口的話。
季宴禮抱著她從浴室出來時,太陽已經下山,隻留下短暫的火燒雲,火紅的色彩就像是一副用色大膽的油畫掛在上麵。
雲歲晚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更懶得說話。
季宴禮掀開被子躺在另一側,長手一撈將她裹在懷裡。
雪鬆味已經變得很淡,取而代之的是兩人身上共同的沐浴露的香味。
雲歲晚身體疲憊,大腦卻很精神,亂七八糟想著各種事情,想到拍賣會上被他拍走的那件真品。
她睜開眼睛,問道:“你為什麼要拍那件文物?”
季宴禮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話裡指的是什麼,手指繞著她烏黑柔順的發絲,漫不經心道:“老爺子要的。”
“那他又為什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