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意味著有人看見了他們廝混,知曉了他們私下是一種多麼肮臟又不堪的關係。
是誰呢?
宋昭嗎?
就算真的是他,雲歲晚也並不會好受多少,這種事情被人碰見多少次都宛如被淩遲。
她攥著手指,鼻翼翕動,冒出來的羞恥感讓她陷入恐慌。
她不想這樣,強烈的自尊心隻允許她在任何人麵前都是體麵的。
七年前破碎了一次,七年後又將這些年重建的自尊崩裂破壞。
碎了一地。
他們的關係隻適合待在沒有光的地方。
“你在害怕,歲晚。”季宴禮說得很篤定,深沉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掌心撫上她顫抖的身子,順著脊背一寸一寸安撫著,嗓音壓得很低,卻有種細雨驚散的涼:“你在怕什麼?”
季宴禮強迫她看向自己,要她給個答案。
雲歲晚深吸一口氣,穩住聲線,嘴角嘲弄:“我不應該怕嗎?”
“我怕被任何一個人知道。”
她坦誠地可怕,甚至連點兒委婉都沒有。
“季宴禮,”她的聲音清疏,卻專挑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紮:“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這樣。”
這一刻,季宴禮總算知道了七年前她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
應該也是一樣的痛吧。
他喉間苦澀難忍,愧疚再次襲來,讓他生不出一點兒氣,氣勢也消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