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不置可否,箍著她腰手臂一鬆,她借機下來。
見她這樣,他嘖一聲,出聲:“你不覺得你這樣......”
雲歲晚腳步頓住,看過去。
季宴禮慢悠悠接上,不知是控訴還是什麼:“像個不認人的渣男嗎?”
很難想象這話是從看著異常正經的他嘴裡說出來的。
待的久了便越來越會發現,沉穩持重隻是他表演給外界的一個假象,骨子裡卻攜帶著瘋且病態的不穩定因子。
像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他怎麼也不可能和正經掛上邊兒,頂多是虛偽。
在外人模狗樣,私下卻卑鄙地困住她,逼著她和他一起走進一條不歸路。
雲歲晚想到臥室裡的衣櫃,腳步停下不走了:“你能不能不要將你的東西留下?”
果真像季宴禮說得那樣,事後的確夠無情。
季宴禮臉色一沉,黑眸暗下來,留了一條縫將她鎖進去。
“歲晚,我說過。”嗓音沉塌塌地壓下來:“要麼你搬去鬆風灣,要麼我住進來。”
“你不願意,我隻能搬過來。”
到頭來好像是她的錯。
但他的生活痕跡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在這間房子裡,不然她會整天提心吊膽。
擔心哪一日,父母會過來撞見什麼。
連任何起疑的可能性都不行。
雲歲晚深呼吸一口氣,思來想去決定下來,聲音裡含著疲憊:“我搬。”
季宴禮氣定神閒的,好像早就料到她會妥協,眼尾揚了揚,姿態鬆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