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在鬆風灣,沒有開燈,身後是龐大的落地窗,依稀可見在薄霧靄靄中蟄伏的山群。
他點了一支煙,猩紅火光在臉上跳動,薄唇緩緩吐出一口青霧。
好像撲在雲歲晚的臉上。
“今晚在華庭睡?”季宴禮認出來。
雲歲晚沒有看他:“嗯。”
他在琢磨著什麼,雲歲晚頭皮猛地跳了一下:“你彆過來。”
季宴禮深深看著她,沒答應也沒拒絕,沉默地抽煙。
“我明天就回去了。”她帶著安撫。
半晌,他含著煙“嗯”一聲。
算是答應了吧。
雲歲晚鬆口氣。
她的作息不算規律,這段時間又經常失眠,搬到鬆風灣後,每次都是被季宴禮鬨地很累,閉上眼腦子卻依舊清明。
睡前吃了兩顆安眠藥,她才有了困意,沒多久熟睡過去。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傳出輕微的“哢噠”聲,門悄無聲息被人從外麵推開,借著月光一道身影進來,還帶著深夜的寒氣。
季宴禮解了兩顆紐扣,目光看向床上的一小團。
走到床邊,雲歲晚睡得不太安寧,像是聽到響動要醒過來卻又被沉重的睡意拉回去。
他在屋裡散了散涼意才掀開另一邊的被子鑽進去,也不怕將人弄醒,長手一伸撈進懷裡,低頭親上她的唇。
仔細研磨,吮吸。
雲歲晚喘不過氣來便微微張開了嘴,這倒是給了他機會。
季宴禮聽著她無意識的輕吟,摁著人的力道更大,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
雲歲晚驚醒,看見他,驚呼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