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上她耳後的皮膚,混著濕熱的呼吸,嗓音帶著欲望:“乖一點兒。”
雲歲晚閉上眼,呼吸卻越來越深重。
他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逼問她:“捉弄我好玩嗎?”
雲歲晚眼角發燙,終於忍不住罵道:“季宴禮,你真是變態。”
以前總覺得南城的夜很長,每一秒都待不下去,看見餘暉透過霧氣照進窗戶,那麼近,就好像她也能握住一束光。
現在卻希望夜再漫長一點兒吧,讓所有人都陷入沉睡,讓黑暗中的自己多一些從容和喘息。
季宴禮在淩晨時回到了他的臥室,沒有人發現。
所幸,隻是在恐嚇她。
又過了幾個小時,聽著外麵的動靜,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起來。
她穿了個高領的毛衣,打開門走出去。
剛在餐桌坐下,聽到溫韻驚訝的聲音:“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歲晚撩眼看去,恰好與季宴禮投來的目光對上,長眸深邃幽暗,藏著點兒彆的東西。
“昨晚淩晨。”季宴禮淡聲道。
溫韻覺得奇怪:“怎麼那麼晚過來?”
雲歲晚捏了捏手指,不免緊張,垂著眼看著反光的桌麵。
“應酬,離這兒近。”季宴禮隨便找了個借口,聲音已經離她很近。
再也不能裝鵪鶉,雲歲晚看過去,疏離又平靜地打了一聲招呼。
季宴禮眼睛眯著一條縫,也學著她的樣子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