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那天,著實嚇到了她。
“滴了藥再睡。嗯?”
低沉質感的嗓音像融在清薄的霧裡,溫和又沙啞。
眼尾散著歉疚的紅。
雲歲晚閉著眼,不吭聲,說不清是太難受還是在怨他。
季宴禮抿唇,拿了醫生開的眼藥水,輕聲哄著:“把眼睜開,嗯?”
眼部的神經似被針挑著似的,雲歲晚睜開眼,要從他手裡將藥水接過來。
季宴禮反手躲過,意思很明顯,他來。
雲歲晚沒再和他犟。
滴完藥水之後,他揉了揉她的頭頂,說:“睡吧。”
起身來到門口,將燈關了,出去時將門掩上。
方便他時時刻刻注意屋裡的動靜。
季宴禮去了隔壁的書房,一待就是一晚。
雲歲晚費了些時間才睡著,睡醒後就是第二天了。
旁邊的床,睡前是什麼樣兒,現在還是什麼樣兒。
顯然,季宴禮一晚上沒有進臥室。
興許是睡在了客房,或者有工作,具體什麼原因,她並不關心。
眼藥水是好用的,睡一覺起來眼睛已經沒有了痛感。
折磨人卻死不了的病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從床上坐起來,房門就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