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形容,那可能是劍拔弩張。
相比於季宴禮強大的壓迫的氣場,夏斯年則始終平靜,溫和而淡然。
“沒想到夏先生這麼快就出院了。”季宴禮把玩著手裡快要燃到儘頭的煙,漫不經心道。
聽他這麼說,雲歲晚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生怕他提到什麼不該提的。
夏斯年語氣禮貌又客氣小說:“醫生好不容易放人,誰也不想整天在醫院帶著。”
季宴禮說:“那看來夏先生的病已經沒有大礙了。”
他毫不避諱地提起,仿佛隻是隨意的聊天寒暄。
夏斯年並不在意,但提到疾病,不可避免地停頓了一下,模棱兩可道:“但願吧。”
季宴禮坐著,他們站著,一高一低,卻依舊不見他的氣勢處於下風。
仿佛居高臨下的是他。
“夏先生生病期間,歲晚可是費了不少心呢。”季宴禮慢悠悠道。
雲歲晚眼神微變,急著打斷他們的對話,突然開口:“哥,你不是說有見麵禮嗎?”
季宴禮隨手將煙蒂撚滅在琉璃煙灰缸裡,掀眸看過去,似是才想起來,叫了一聲外麵的保鏢。
“帶夏先生去看看見麵禮。”
他隻提了夏斯年。
雲歲晚呼吸亂了幾秒,像一團棉花堵住了氣管,吐息困難,張嘴想說我和他一起,對上季宴禮投過來的視線,將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夏斯年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溫聲對著季宴禮道謝:“感謝季先生,不過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見麵禮就不用了。我和歲晚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請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