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雲歲晚眼睜睜看著大門離自己越來越遠,轉瞬間她被壓在了不遠處的蛇形沙發上。
季宴禮薄唇緩慢地磨她的耳廓,低醇的嗓音穿透耳膜:“跑什麼?”
“就這麼舍不得他?”
雲歲晚不敢激怒他,咬唇道:“不是。我不跑,你先起來。”
季宴禮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黑眸像沒電燈的夜直視著她:“這就是你說的工作?”
雲歲晚能屈能伸,當即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下次不會了。”
他為她整理額頭弄亂的頭發,動作越是溫柔親昵,目光就越是幽深:“歲晚,你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她沉默。
季宴禮的吻從臉側來到她的唇,吻技爐火純青,逐漸加深。
雲歲晚受不了他的挑逗,腰身離開沙發少許又被無情地摁回去。
在她情不自禁時,季宴禮冷的用指腹揉了揉她紅潤的唇瓣。
“你有看過你現在的樣子嗎?嗯?”
雲歲晚呼吸急促,既羞恥又難堪,閉上眼撇開頭。
下一秒卻被季宴禮撥回來,殘忍地讓她直麵自己。
他沉聲道:“夏斯年也見過你這樣嗎?”
雲歲晚猛地睜眼,眼神恢複了清明,泛著冷。
季宴禮已經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兒。
低頭再次親上去時,卻被她躲開。
他頓了頓,抵著她的下巴強硬地吻過去。
“上午還在我的床上,下午就可以去和另一個男人約會。歲晚,是不是國外的日子把你教壞了?”
“怎麼?你認為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也可以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雲歲晚聽得眼皮直跳,怒聲道:“你胡說什麼?”
本來就不是約會,她和斯年哥清清白白。
季宴禮眉眼冷峻,眼睛寒津津的:“以後不準再和他聯係。”
在他缺席的那七年裡,夏斯年卻和她有著七年的共同回憶。
兩千過個日日夜夜,他的記憶裡是空白,但她和夏斯年不是。
這叫他怎麼不嫉妒?
嫉妒地五臟六腑都疼。
雲歲晚閉著嘴,保持沉默。
季宴禮見她這樣就知道八成又被當成了耳旁風。
“說話,歲晚。”
雲歲晚冷聲開口:“說了你又不愛聽。”
季宴禮:“......”
氣得想死。
他的瞳仁像被一塊兒黑布罩著,然後再沉甸甸地罩住她,額間青筋一突一突地跳。
季宴禮咬上她微腫的唇,就在雲歲晚以為他又拿那招對付自己時,他的吻順著臉頰來到脖頸。
早就知道躲不過去,雲歲晚咽下到嘴邊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次時間過的格外漫長和煎熬。
他好像鐵了心要懲罰她,季宴禮不厭其煩,總是不給她一個痛快。
雲歲晚汗濕的頭發黏在脖頸和額頭,泄憤似的張嘴咬在他的脖子,嘗出了血腥味。
季宴禮皺眉,任她折騰。
最後,天色暗下來,夜色如墨。
雲歲晚被他抱著坐上布加迪的後座,司機目不斜視,沉默地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