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聽她言語間滿是對夏斯年的關心,鐵了心要為那個男人打抱不平,神色陰冷。
“怎麼?一個巴掌輕了,讓你再打一個?”他嗓音冷的掉渣。
雲歲晚撇開頭,硬邦邦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要為他打抱不平嗎?還是說你想替他踹回來?”
雲歲晚疲憊地歎口氣:“季宴禮,你不要無理取鬨。”
“夏斯年出了事我全權負責,那我臉上的傷呢?歲晚,沒人敢扇我巴掌,更沒人扇完之後一點兒責任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沒休息,昨晚又受了驚嚇的原因,腦子像生鏽了般轉得很慢,雲歲晚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向他控訴變成了他找她負責。
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一句話也不說,省得被他繞進去。
似是覺得喉嚨有些緊,季宴禮抬手扯了扯領帶,見她半天不吭聲,眯著眼反問:“你想賴賬?”
雲歲晚:“......”
“斯年哥不用你負責,這件事我們扯平了。以後翻篇兒。”她抱臂不耐道。
不讓他負責,最後負責的人就變成了她。
季宴禮扯唇笑了一聲,卻從中聽不出一丁點兒笑意。
“我們扯平?”他找到這個漏洞,冷聲反問:“這是我和夏斯年的矛盾。歲晚,你和誰扯平?你代表了誰?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女朋友嗎?”
雲歲晚暗歎一聲,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那麼多了,這下成功從她想不想分手的問題繞到了她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上麵。
主動權不知不覺回到了季宴禮的手上,她反倒成了理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