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知道之後,再怎麼縱容她,也不會再留她了吧。
或許她本就不應該回到他們身邊。
越是不想傷害他們,最後東窗事發,傷害他們最深的也是她。
兒子和視如己出的女兒在一起這樣的醜聞,沒有人能承受。
季宴禮側頭看了她一眼,喉間竄上一股癢意,握拳抵在唇間輕咳兩聲,將不適感壓下去。
這點兒動靜沒有引起身旁人的注意,不知道在想什麼,格外出神。
喉結輕滾,掩下那抹一閃而過的失落,餘光看到路邊的一家咖啡店。
他主動打破僵局,溫聲道:“喝咖啡嗎?”
雲歲晚睜眼,眸光微閃,沉靜地說了一句:“好。”
她這麼輕易順著台階下來,多多少少讓季宴禮感到意外。
意外之後便是欣喜,心臟柔軟下來,將車停在路邊,下車親自去給她買。
不刺眼的陽光一照,他的臉色略顯不正常的蒼白。
雲歲晚沒有發現。
看著他走進咖啡店,透過一道玻璃門,依稀可見那抹挺拔矜貴的身影。
雲歲晚眼眸漸漸變冷,毫不猶豫地開門下車,連包和手機都沒帶。
這一刻,她什麼都沒想,隻想逃離這裡,逃離他。
去哪裡都行,雲歲晚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
她隻是不想麵對接下來的“災難”。
不想看到父母帶著悲傷和痛恨的眼神看著她。
季宴禮知道她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咖啡,她在家加班時,手邊有時會放一杯,每次都是那個口味。
等待的過程中,他看了一眼門外,第一次覺得防窺膜礙事,看不到裡麵。
五分鐘比五年還要漫長,隔一分鐘就要看一次腕表,等咖啡拿到手裡後,推開門出去,大步走向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