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將她橫抱起來,強硬道:“那就回家。”
雲歲晚被他扔進車裡,自己坐上駕駛座,果斷鎖了車門。
一副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要將人強行綁在身邊的架勢。
心力交瘁,雲歲晚壓著怒火,直白又決絕道:“季宴禮,我和你分手了。”
“分手?我答應了嗎?”他握著方向盤,扭頭看她。
“那在一起的時候你問過答應了嗎?我本來就不想和你糾纏。”
“不想和我糾纏,那你想和誰?夏斯年?還是季世鏡?”
連小叔都不喊了。
雲歲晚指甲掐著掌心,皺眉道:“我們的事,彆牽扯到彆人。和他們沒關係,是你食言。”
季宴禮說:“不算食言。來之前我和小叔談過,他不會告訴其他人。”
來之前他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也知道她的顧慮,急著找人,隻先在手機上給小叔要了一個承諾。
他將手機打開,把聊天記錄找到給她。
雲歲晚沒看,就算小叔不說,之後知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便總有包不住火的一天。
定時炸彈現在爆炸和幾分鐘後爆炸,本質上是一樣的,甚至後者更令人痛苦。
季宴禮看著她冷豔的麵容,臉色慢慢變得蒼白冰涼。
“你不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
他用的陳述句。
她無時無刻不再盼著和他分手,這次隻是正好給了她一個理由。
季宴禮自嘲一笑,沒再開口,啟動車輛,往鬆風灣的方向開。
“你有沒有想過,季家沒有人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到那時總會分開。和現在分手有什麼區彆?”
她輕聲道:“季宴禮,你能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