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好似不冷不熱地笑了聲,嗓音低沉醇厚:“下不為例。歲晚,你該回家了。”
雲歲晚心情煩躁,剛要掛斷電話時,對麵傳來一道女聲。
“宴禮,菜上齊了。你還在感冒,儘量彆在外麵吹風,小心加重。”
是江心弈的聲音。
原來他的應酬是指和江心弈約會。
雲歲晚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站在窗邊吹了會兒風,等心情不再那麼差勁了,才轉身走回病房。
她看了看桌上的餛飩,笑著對夏斯年說:“你是不是偷吃了?我怎麼感覺變少了?”
夏斯年配合著點頭:“眼力不錯,你再不回來我就吃完了。”
雲歲晚笑了一聲,走過去將蓋子再蓋回去,一邊動作一邊若無其事道:“太晚了,我先走了。”
“不吃了?”
“嗯,不太好吃。下回不買這家了。”
雲歲晚穿上外套,提著餛飩和他告彆。
夏斯年像她來時一樣靠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天氣冷,餛飩這會兒已經涼透,她沒扔,一路拿回了鬆風灣。
季宴禮還沒回來,雲歲晚把餛飩端到島台上,拿出老板送的辣椒醬,儘數放裡麵,清澈的湯瞬間飄了一層紅油。
她做這些,全程沒什麼波瀾,臉上更是麵無表情。
然後,坐在凳子上刷手機,等季宴禮回來。
大約十幾分鐘後,玄關出現動靜。
季宴禮臂彎掛著羊絨大衣,順手放在了沙發上,看到了島台處靜坐著的人。
雲歲晚收起手機,朝他看過來,兩人對視幾秒,她主動說:“吃餛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