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猶豫,夾了一個放進嘴裡咬了一口,辛辣瞬間刺激著味蕾,仿佛直衝鼻腔,舌尖頓時被辣得沒有了知覺。
咳嗽本就沒好利索,如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囫圇咽下去,偏頭咳起來。
整個人弓著身,西裝布料緊緊貼著背脊,清晰可見結實有力的背肌。
他像是要把肺一塊兒咳出來一樣。
雲歲晚劃著手機的指尖一頓,本不想理會,但旁邊驚天動地的動靜沒完沒了。
她終是抿著唇,起身在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一言不發地給他丟下了島台上。
季宴禮手背青筋蜿蜒暴起,顧不及說什麼,擰開牛奶的蓋子猛灌了一口。
牛奶解辣,整個人瞬間感覺好了不少。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扭頭找人時,發現雲歲晚在丟給他牛奶之後就上了樓。
這是默許他不用吃,可以倒掉的意思嗎?
季宴禮不確定,她會心軟主動給他那一瓶牛奶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其他的有可能是他曲解的。
指腹摩挲著牛奶瓶上的水珠,有些順著瓶身劃過一道水痕,帶著一絲絲涼意。
他若有所思。
最終季宴禮還是艱難地將所有餛飩吃進肚子裡,也喝空了好幾瓶牛奶。
回到臥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
雲歲晚躺在床的一側,睡得很沉。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輕手輕腳地以防將人吵醒,躺下來把她摟進懷裡。
半夜,季宴禮是被疼醒的,睜開眼時,額頭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胃部被什麼東西絞著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