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江心弈急,季老爺子也急。
雲歲晚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魔力能讓季宴禮頂著多方壓力,甚至冒著失去繼承人的身份也要和她在一起。
“算了,今天過年,我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沈葉初轉頭喊沈連溪:“哥,什麼時候上菜啊?快餓死了。”
沈連溪幾個人在打牌,湊空回了她一句:“人還沒齊,再等等,你先吃點兒零食墊吧兩口。”
人沒齊?
雲歲晚和沈葉初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也不知道誰還沒來,讓一整個包廂的人等。
她環顧一周,沒看到自己的債主,恍然道:“是不是江心弈還沒到?”
沈葉初找了一圈:“還真是。”
“如果是她的話,那我們就不等了。”她說得毫無負擔。
“走,我們通知廚師上菜。”
沈葉初看著是真餓了,拉著她往外走,雲歲晚隻能把水杯放下,跟著她站起來。
包廂裡都是好友,倒也不用在意那麼多規矩。
兩人剛走到門口,雲歲晚還沒握上門把手,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走廊的氣溫不比包廂裡,隨著門開,一陣寒風刮進來,她抬眼看過去,看清來人時,神色很明顯地一怔。
“打算去接我?”男人低眸看著她錯愕的表情,嗓音低磁醇厚。
季宴禮於新年前夕趕回來,風塵仆仆,黑色大衣裹挾著外麵的風雪。
他一到南城,連家都沒回,直奔這裡而來,因為知道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