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沒人覺得奇怪,雲歲晚作為妹妹,給未來嫂子讓座也是情理之中。
隻有挑好水果,轉頭恰好目睹全程的季宴禮黑了臉,身上的氣壓頓時低得不能再低,臉上也沒了絲毫笑意。
沈葉初見了,也顧不及填飽肚子,幸災樂禍得很,湊到雲歲晚耳邊嘀咕:“哈哈哈哈哈季宴禮的麵色鐵青。歲晚,要說戳心窩子還得是你。”
“歲晚,給我狠狠地虐他!祝福這兩人鎖死。”沈葉初解氣道:“你早日脫離苦海。”
雲歲晚笑了笑,突然對一件事感到疑惑:“葉初,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江心弈?”
沈葉初想了想,說:“我們這個圈子裡,和我一起長大的人之中,我和她從來都互看不順眼。隻不過她比我大幾歲,會藏,就算對我看不順眼也不會表現出來,而我從來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小時候因為這個在她手裡吃過不少虧。”
所有人都覺得她對江心弈太過咄咄逼人,無理取鬨,脾氣嬌縱。
卻不知道,不同於和她明麵上的針對,江心弈背地裡可不少給她使絆子。
沈葉初最看不慣這種人。
“江心弈這個人心機很深,心思也多,卻又要裝出一種溫柔大方,人淡如菊的樣子,我不喜歡,很虛偽。”
沈葉初沒說的是,八年前雲歲晚離開南城之後,她偶然一次知曉了是江心弈最先察覺到歲晚喜歡自己的哥哥,可能比她還要早。
之後更是想儘辦法在歲晚麵前與季宴禮拉近關係,有意無意地刺激她。
當時歲晚一天比一天沉默,心裡肯定不好受。
後來再想起那段日子,沈葉初才回過味兒來,總覺得歲晚每次笑時,眼神都流露著悲傷。
隻是她太內斂聰明,沒有人發現罷了。
同時,也是江心弈將雲歲晚的秘密告訴了季宴禮。
這讓本就討厭她的沈葉初,更加深惡痛絕。
“想什麼呢?”雲歲晚喚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