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畫麵一轉,她好似來到十四年前。
孤兒院裡,溫韻和季允城的豪車停在門口,許多小孩兒興奮地跑出去,圍著車輛轉著圈跑。
夏斯年走了,孤兒院裡又隻剩下雲歲晚一個人。
她獨自一人在角落裡算自己的學費還差多少,院長帶著一對夫妻進來,專門來找她的。
溫韻看著她,目光慈愛又溫柔,蹲下來笑著和她說話:“你叫雲歲晚吧?”
她說:“以後我做你的媽媽,好不好?”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雲歲晚或許不會在遲疑之後抱著渺茫的希望點頭,而是會想儘辦法破壞這次領養。
又一晃來到八年前,醉酒之後的事曆曆在目,一年又一年沒有一晚是放過她的。
季宴禮當時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像把冰刀直插心口,雖嘴上沒說什麼重話,可他的神情,眼神,行為無一不在譴責她。
後來,他讓江心弈轉告的話,雲歲晚永遠也無法釋然,一困就是八年。
雲歲晚沒有立場也沒有力氣恨任何人,要怪隻能怪自己當年執迷不悟,越陷越深。
但她不懂,八年前口口聲聲說討厭自己的人,怎麼現在又愛得死去活來了?
雲歲晚恍惚中聽不到季宴禮又說了什麼,耳朵轟鳴響,刺耳極了。
他是在報複自己吧......
雲歲晚剛得出這麼個結論,幾聲沉悶的“咚咚咚”比耳鳴還要具有穿透力,好像就是為了讓她聽見似的。
她很快意識到,是季宴禮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