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聞言一怔:“什麼債?歲晚,你乾了什麼,欠這麼多錢?”
“還能乾什麼?你們不肯給太多,我隻能通過其他手段。”
溫韻又急又氣,胸膛劇烈起伏:“你,你怎麼染上了那種東西!雲歲晚,你有沒有想過微微怎麼辦?”
“不怎麼辦,”她消極道:“怎麼樣都能活,我以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溫韻看著她,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眼眸燒著火,怒火難息。
雲歲晚無論是抽煙喝酒,還是打架鬥毆都是她可以接受的,但現在她的行為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你要是覺得錢少,可以對我和爸爸說,千不該,萬不該染上那種東西啊!”
“行了,”雲歲晚冷笑一聲,夾著煙瞥過去一眼,嘲諷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不想給錢?我已經見慣了你們有錢人的虛偽,趕緊走吧。”
“你,”溫韻氣急,整個人僵直在原地,眼前的閨女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雲歲晚,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她對雲歲晚說過的最重的一句話。
說完,她氣得轉身想離開,卻走到門口時,還是猶豫了幾秒。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完全消失。
屋裡,雲歲晚怔怔看著剛才溫韻站的地方,刹那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手裡的煙蒂仿若有千斤重,她連舉起的力氣都沒有,掉在地板上,“啪”一下火星四濺。
她扶著牆坐在沙發上,將臉埋在手掌間,痛哭流涕,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