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側身靠在門框上,微微偏頭看著屋裡,語氣不屑:“我已經還清了。”
溫韻一怔:“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辦法多的是。”她將頸側的長發撩在背後,露出脖頸側後方季宴禮留下的一抹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下顯得異常曖昧。
雲歲晚確保溫韻看得清清楚楚,勾著唇,語氣意味深長:“我有的東西不多,但幸好臉還夠看。”
她清楚地知道父母的底線在哪裡,如果說賭博是其一,那麼自甘墮落便是其二。
果然,溫韻表情由震驚變為憤怒,比那天還要憤怒。
她後退一步,這一步算是徹底走出了雲歲晚的世界。
雲歲晚抱著胳膊的手緊緊陷進肉裡,指甲泛白。
溫韻眼眸幾次轉變,最終看著她的眼神既陌生又痛心。
靜默了許久,或許也就十幾秒,她餘光看到媽媽把包放在地上,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她甚至等不到電梯上來,拉開門下樓。
“噠噠噠”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雲歲晚站在門口,等人走了才轉過頭,定定地看著那片隻餘下一個包的空地。
她明白,今日過後,父母不會再來了......
兩千萬,徹底斷了母女情。
雲歲晚揉揉酸澀的眼角,像是哭多了,淚流儘了,現在一滴淚都落不下,堵在眼眶裡,漲得難受。
不知道一動不動站了多長時間,她彎腰拿包時,手指僵硬,幾次都沒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