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黝黑的瞳仁倒映著她的影子,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季宴禮抓住她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方向帶,聲音低且沉:“歲晚,你可能忘了。”
“是你最先招惹的我。”
一錘敲在腦子上,血色上湧,雲歲晚僵在原地,左手去找右手的手腕,剛覆上去,被他抓住。
她被迫看著他,說:“我不會和你結婚!我們分手!”
說完,房間裡靜得可怕,鐘表有規律的“滴答”是這裡唯一的聲音。
雲歲晚聽著,心跳加快,頭皮緊張地發緊。
“第三次了。”他說:“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和我說分手。”
“哪次成功了?歲晚,還不明白嗎?不論你用什麼方式,刁難我也好,傷害自己也好,和爸媽斷絕關係也好,不論你和我吵多少次,鬨多少次,我永遠不會放開你。”
這話聽在雲歲晚耳裡,宛如詛咒。
“不想和我結婚嗎?”季宴禮手掌托著她的臉,眼眸黑如潭底,涼如秋風,“沒關係,等兩周領證之後,我們再從頭培養感情。”
一個月變為兩周......
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雲歲晚決絕地想,第二天將證件全部撕毀算了。
季宴禮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冷聲道:“不要想著撕毀證件,你的證件在我這裡。”
她錯愕抬眸,繃著嘴角,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季宴禮低頭吻在她眼睛,仿佛是對她片刻的乖巧感到滿足,語氣又變得輕柔,說出的話卻依舊是警告。
“歲晚,不要為除我之外的男人哭。”
她不回答,他就盯著她,手掌探進衣服裡,情欲直達眼底。
雲歲晚眼睫輕顫,悶悶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