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今天上班?”季宴禮把早餐在桌子上擺開,輕飄飄道:“你去上班,我看著微微。”
“你不用去公司?”
季宴禮沒回答,隻說:“快吃吧。”
雲歲晚坐過去,往嘴裡塞蒸餃。
飯桌上一片沉默,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雲歲晚也不想和他交流,便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季宴禮見她吃得差不多,沉吟幾秒,才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爸媽講清楚?”
雲歲晚頓了頓,反應過來,或許是父母讓他來勸自己“改邪歸正”,顯然他們沒有輕易放棄她。
“我這麼做,不是正合你意嗎?”她諷刺道:“我離開季家,就不是你妹妹,你想和我結婚,這樣不正好嗎?”
雖然知道她說得是反話,也是為了諷刺他自私自利的行為,但季宴禮聽到,心裡還是動容了一下。
他將那些話擅自理解為,她在為他們的婚姻而做準備。
季宴禮表情和緩,目光熾熱,倒了一杯溫水放她麵前,抬手摁在她腦袋上,語氣寵溺:“不用這樣做,歲晚。就算有一個人要離開季家,那個人也會是我。”
他知道她對家人的渴望和珍惜,就算這段感情到最後需要有一個人離開季家,季宴禮也絕不會沒有擔當地將她推出去。
雲歲晚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隻覺得他虛偽,臉上沒什麼表情,站起來去穿衣服。
“我讓人送你。”
微微在家裡,他就不能去送她了。
雲歲晚說了一句“不用”,一句廢話沒有,背上包離開。
“砰”一聲,轉眼間人就消失在了家裡。
季宴禮隻能將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咽回去。
他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在下麵等著雲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