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秒接,說明人就在旁邊,偏偏不說話。
她怒意更盛,聲調都拔高了:“季宴禮!”
混著電流聲,季宴禮的聲音更加富有磁性,語氣卻很疑惑:“怎麼了?”
裝什麼裝?
“讓你的人走。”
“歲晚,他能保護你。”
“我不需要!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季宴禮,你不就是找個人來監視我?”
“我沒有這麼想。”
“那你讓他彆跟著我!”雲歲晚語氣強硬又堅持。
沉默片刻,季宴禮妥協:“你把電話給他。”
雲歲晚臉色緩了不少,依言將電話遞給身邊的男人。
司機把電話放在耳邊,點了兩下頭,然後恭恭敬敬地將手機還給她。
然後轉身回到了車裡。
雲歲晚沒有再聽通話,也沒有掛斷,又放回了口袋。
她走進醫院,來到住院部,這次沒急著進去,在樓層下麵站定,朝著一個方向抬頭。
果然看見頂樓的一個窗口,站著一道身影。
應該是看到她了,夏斯年笑著朝她擺擺手。
距離太遠,其實雲歲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總覺得他現在應該是笑著的。
來到頂樓的一間病房
雲歲晚推開門,繞過客廳,看見他靠著窗,正盯著門口。
好像比上次又消瘦了一點兒。
她隻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鼻子酸澀,突然很想哭。
夏斯年拿過她手裡的飯盒,走到桌子旁自顧自打開,神情期待。
但其實現在的他沒什麼胃口,吃什麼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