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恍惚間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初見,小學放學後的那天。
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突然讓司機買了一堆書包,給她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小孩兒。
而對當時的雲歲晚來說,書包是她最珍視的東西。
永遠在遷就,永遠在下意識委屈自己的雲歲晚。
就像現在這樣,被季宴禮告知,她完全可以憑喜好行事。
出神間,季宴禮把她手裡的電腦放在旁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
“先把飯吃了。”他一邊拆飯盒,一邊說:“還有什麼忌口的,都告訴我。”
雲歲晚心臟跳得另她恐慌,讓她無措。
“季宴禮,你能出去嗎?”
她半垂著眼皮,沒有起伏的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季宴禮身子一僵,此時竟有幾分兒童才有的無措,過了很久......
“好,”他啞聲答應下來,“我去看看微微。”
門再次被關上,雲歲晚深呼吸,一手抓著胸口,一手覆在臉上。
......
第二天,雲歲晚再一次去醫院時,徹底把兜裡接通的電話忽視。
想清楚之後,再也不用顧忌季宴禮監聽的事兒,心裡也自在不少。
在住院部樓下往上看,稀奇地竟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雲歲晚沒有過多停留,這次吸取上次被老爺子偷襲的教訓,她沒再阻止司機跟著。
但畢竟是季宴禮的人,她還是讓司機在病房五米之外的地方守著。
推門進去時,就看見夏斯年從洗手間出來,腳步略顯匆忙。
“來挺快啊!”
他關上洗手間的門,比之前消瘦許多的身形隱在病號服裡。
幾天時間,夏斯年已經明顯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