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勺放進嘴裡,前所未有的甜。
雲歲晚歪頭看向雲幼微,揉了揉她的腦袋,餘光卻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很難形容這一刻心情。
對於為什麼要在粥裡特意放了他喜愛的山藥。
雲歲晚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彌補八年前沒能讓季宴禮吃下的那碗粥。
或者是她決心要在後天逃離他,良心受遣所致。
這頓飯,季宴禮吃得很慢很慢,恨不得細細品嘗,一滴不剩地吃下去。
於是他很順理成章地吃撐了。
而吃撐的後果便是把微微哄睡之後,壓著雲歲晚要了一次又一次。
非要說“消食”。
最後雲歲晚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自昨天微微被他趕去客臥之後,季宴禮徹底登堂入室。
也不讓雲歲晚去客臥睡,說微微這麼大了,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在華庭時都是這麼過來的。
隻放了雲歲晚的枕頭在客臥,至今微微還以為媽媽每天陪她睡在客臥。
舅舅被外婆外公趕了出來,隻能住在自己家裡。
第二天
雲歲晚突然收到了爸媽發來的短信。
之前他們的微信被她拉黑,他們隻能發短信過來。
他們想見她。
大概率是知道了她和季宴禮的事之後,糾結了許久才決定來找她談談。
父母總是溫和優雅的,無論對她多麼深惡痛絕,估計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就和八年前拒絕她的季宴禮一樣。
但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勸她遠離季宴禮。
雲歲晚看了這條信息許久,久到眼眶乾澀,喉間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