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周,季宴禮大多時間依舊是昏迷狀態,每次醒來問的第一句話都是:“歲晚醒了嗎?”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沒有。
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如今積極配合治療,恢複的也很快。
一周多的時間,他就轉去了普通病房。
可以下床,但躺的久了,腿部肌肉有些萎縮,活動範圍隻能堅持在病房裡。
季宴禮一聲不坑。
但溫韻每次進來都會看到他扶著牆慢慢挪動步子,表情專注而認真,比以往做任何事都要耐心,都要嚴肅。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早點兒恢複去看歲晚。
距他蘇醒到轉來普通病房,一周多的時間。
再說歲晚還在昏迷就說不過去了,大家一致轉了口徑。
說歲晚已經蘇醒,隻是身體還太虛弱,依舊在重症監護室裡。
季宴禮想到自己醒過來之後,也經曆了一段身體極其不穩定的時期,她應該比他的時間更長才對。
也就沒起疑。
病房裡有電視,季宴禮也沒有看電視的習慣,但季允城還是以防萬一拔了電源和網線。
醫生嚴令禁止他看手機,父母看得比他們還要嚴格。
季宴禮連手機的影子的都摸不到,隻能每天沒事的時候做康複訓練,看看書。
沈連溪和周時澤幾乎每天都來,和他閒扯一會兒,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的時候還要順走兩個水果。
江心弈也來過幾次,隻是連他的麵都沒見到。
沈葉初倒是一次也沒有來過,看歲晚的時候也沒有順路過來一回。
他知道她因為歲晚的事看自己十分不順眼,無力反駁。
之後也就沒放在心上。
“兒子,彆練了,過來歇歇,和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