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宋昭在前麵沉默地開車,全程沒有說話,他從大學畢業就跟著季總,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
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就算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依舊不死心,固執地認為是所有人聯合給他做了一個局。
即使他打給的那些人其實雲歲晚根本就不認識,也不存在聯合這一說。
季宴禮脖子上懸掛著一柄刀,每打一個電話,刀刃就離他的命脈更近一分。
他不敢聽到那個已經聽膩了的答案,更不敢停下,因為一旦停下,鋒利的刀尖必定會落下來,刺破他跳動的血管。
季宴禮打給了沈葉初,她一定知道歲晚在哪兒。
“喂,哪位?”沈葉初的聲音比記憶中更顯低落。
“是我。”他熟練地自報家門。
下一秒,沈葉初就把電話掛斷了。
季宴禮也不生氣,將她視為最後的希望,很有耐心地一個個打過去。
這樣和身份不太相符的事情,他做起來很熟悉,就和之前他耐心地打給歲晚一樣。
隻有等她不耐煩了,才會接電話。
明顯沈葉初的耐心比歲晚差了不少,打了兩三個,對方就接通。
“什麼事?”沈葉初的聲音不太友好。
“歲晚呢?”
提到這個名字,沈葉初當即就炸了,劈裡啪啦吼道:“季宴禮,你怎麼還敢問起她?歲晚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全都拜你所賜。你以後能不能彆再提她,讓她好好安息。季宴禮,算我求你,放過歲晚吧。”
說到最後一句,沈葉初又忍不住哽咽。
季宴禮呼吸一下比一下沉,聽著她的咒罵,很頹廢地垂下頭,另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許久,他才喃喃出聲:“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
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