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被他的話砸懵了,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神情恍惚。
“你......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季宴禮換了一種說法:“我愛她。”
又怕他們誤會似的,補充道:“不是親情,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砰”一下,溫韻的神魂像被炸彈炸飛,瞳孔微微睜大,身體也僵住了。
之前許多她未曾深想過的場景,如今好像都變了味道。
她以為宴禮對歲晚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溺和關心,原來從很早就不是了。
原來他如此接受不了歲晚的死,還有另一層原因在。
原來他當時說女朋友以前是個孤兒,說的就是歲晚。
兒子和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眼皮子底下在一起了,直到悲劇發生,她現在才知道。
溫韻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抬手想扶住什麼東西來支撐身體,下一瞬被季允城攬住。
像是終於有了主心骨,溫韻抬眼看向兒子,嘴唇微動,半晌才出聲:“你們......怎麼會......怎麼會......”
她有些語無倫次,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你們是兄妹,怎麼能......”
“季宴禮,”她語氣加重,痛心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季宴禮聽著母親不理解又生氣的質問,沒有逃避,直直對上父母的眼神。
突然苦澀地笑了一下,說:“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