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的一聲聲現實而殘酷的質問砸下來,彆墅裡除了她的聲音再無其他。
吵鬨又寂靜地可怕。
季宴禮動了動嘴唇,溫韻沒等他說出口就打斷:“不要說你們不會出現問題。感情這事兒誰說的準?”
“兩個人過日子不隻是有感情就可以了的。你們麵臨的是一係列問題,之後就會引發矛盾。”
“吵一次沒什麼,兩次沒什麼,三次四次也沒什麼,但你能保證吵的次數多了,你們不會越走越遠嗎?”
溫韻揉揉眉心,忍著眼眶的酸脹,像在極力勸說一個執迷不悟的罪犯迷途知返。
“到那時,你不會受什麼影響,依舊可以回來做你的大少爺,就連輿論都會偏向你,但歲晚怎麼辦?”
“你不能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就要殘忍的掠奪她後來擁有的東西。宴禮,你這是愛她嗎?”
季宴禮像被人輕輕推了一把,微微向後退一步,垂下眼睫,表情有一瞬的茫然。
難道他的愛隻會給歲晚帶來不幸嗎?
但好像從強迫她和自己在一起開始,細數過來,又的確是這樣。
就因為在他無知的時候,被動成為了她的哥哥?
這樣難道對他就公平嗎?
溫韻偏開頭不去看他,怕自己心軟。
深吸一口氣,十分無力地丟下最後一句話:“難怪歲晚之前把我們往外推!照她走一步想十步的性子,是料到了這一天,提前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不斷抹黑自己,立下道德底下的人設,是為了當這一天來臨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會是她的問題。
讓季宴禮完美隱身,隻是因為他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歲晚對自己總是那麼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