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容容還在家裡的時候,也住柴房,杜巧琴連草都不舍得給她鋪厚點。
現在輪到他兒子住了,她就舍得將家裡本來就很缺的棉絮拿去給他了。
嗬,重男輕女,杜巧琴絕對是典範。
陳婉峨將周三郎放到床上,吆喝了一聲:“累死了。”
他伸手錘了錘肩,然後又回到院子裡繼續吃飯了。
杜巧琴對陳婉容說:“容容啊,你看,你們來的急,提前也沒說,今晚這飯菜準備得也不太夠。”
陳婉容將周豆豆拉過去,說:“娘,我們大人吃不吃無所謂,你給孩子乘碗飯吧。”
杜巧琴倒是沒有拒絕,給他乘了半碗紅薯,半碗黍米飯。
但當周豆豆端碗坐上桌時,桌上的菜,剩得就剩丁點邊角吾遝了。
他餓了一天了,吃啥都香,呼哧呼哧地就將碗裡的東西扒拉個乾淨。
“我還要!”他將空碗遞給杜巧琴,“外祖母能幫我再乘一碗麼?”
杜巧琴麵露難色,“豆豆啊,今日就做了這些,明天再吃好不好?”
可下一秒,陳婉峨就端著半碗新添的黍米飯坐到了周豆豆旁邊。
他不解地望著杜巧琴,問:“外祖母,為啥舅舅吃就有,豆豆要吃就沒有了?”
杜巧琴被他問心了煩,也懶得解釋了,直接將他的碗拖了過去。
“說沒有就是沒有了,要吃,明天再說。”
周豆豆年紀雖小,但很懂得察言觀色,他癟了癟嘴,默默地從桌子上退了下來。
他小跑進屋,抱住陳婉容說:“娘親,我覺得外祖母、外祖父還有舅舅,他們貌似都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