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輝聳了聳肩,反問道:“邢宇都許給你什麼好處了?”
“畢業後,他幫我進入總隊。”
“你信了?”
“我信。”
“嗬!”景雲輝嗤笑出聲,說道:“你真是個蠢貨!”
“你......”
“首先,邢宇隻是一名副大隊長,他根本就沒有調人進入總隊的權限,其次,即便他能做得到,你認為,他會把一個知道他黑料的人,放在自己身邊嗎?”
鄭龍驚訝地看著景雲輝,臉色變換不定。
景雲輝繼續道:“現在你的胳膊受了傷,而我又好端端的,啥事沒事,所以,邢宇自然也不會再對現他的承諾了,剛才他來見你,應該就是這麼說的吧?”
鄭龍低垂下頭。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被人看穿一切的小醜!
許久,鄭龍嗓音沙啞地問道:“我......這輩子是不是廢了?”
景雲輝揚了揚眉毛,說道:“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答案?”
他沒有義務去安撫、寬慰鄭龍。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鄭龍不甘心地大聲質問道:“我是不是一輩子也進不了一線了?”
“或許可以,或許不可以,這個問題不該來問我,我不是大夫,回答不了你。”
景雲輝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儘快買一支錄音筆,等下次邢宇再來找你談話時,偷偷做個現場錄音。”
鄭龍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不想被人隨意拿捏,你的手裡,就必須得有底牌。”
邢宇和鄭龍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餅。
景雲輝覺得,他倆若是能狗咬狗,相互咬起來,那一定很精彩。
他並不介意發揮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