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堅揉著下巴,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雲輝,你不能被情感左右你的判斷力!”
“師父,我真的不是感情用事,我確實覺得邢宇的嫌疑最大!”
“可你要知道,邢宇是總隊裡的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也是一名能力極強的精英!如果鄭龍的死,真與邢宇有關,他隻會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而不會想著把你牽扯進來,因為牽扯到了你,也就等於牽扯到了我,進而還牽扯到了更上麵的韓書記,這樣隻會把事情越搞越大,最終,弄不好還是會查到他自己的頭上,邢宇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景雲輝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難道......”
“邢宇之所以敢指使劉光榮嚴審你,隻有一種可能,他認為,鄭龍的死,就是與你有關!對你進行嚴查,一定能挖出破綻!”
景雲輝搓了搓額頭,喃喃嘀咕道:“如果殺害鄭龍的真凶,不是邢宇,那麼,還會是誰呢?”
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第二個人,會如此的憎恨鄭龍,非要置鄭龍於死地。
甚至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開車把人撞死。
楊誌堅雖然已經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也判斷不出來凶手到底是誰,連個懷疑的大概範圍都沒有。
師徒倆都是久久的沒有說話。
半晌,景雲輝問道:“師父,你打算怎麼處置邢宇和劉光榮?”
楊誌堅輕歎口氣,幽幽說道:“這兩人心術不正,都需要去認真學習學習!”
景雲輝微微勾了下嘴角。
在公安係統,所謂的學習,其實就是下放。
學習個三五個月,回來之後,自己原本的崗位,怎麼可能還空著,繼續留給你?
最後的結果基本就是,省廳的下放到市局,市局的下放到縣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