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墨深邃的眉眼一暗,筆挺的身形也微微彎曲。
“寧遙,不管你信不信,從跟你結婚開始,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寧遙冷嗤,“那是你太自以為是,不信我會離開你們。”
陸京墨沒有爭辯,曾經的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曾經他想得有多理所當然,如今的他就有多悔不當初。
“我去國外那幾年,並不是在躲你,而是因為國外的業務不穩定,我必須留在那邊坐鎮。但我每周都會跟我媽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得知你過得挺好,我就沒再多問。”
“直到明瑾出生,我原本計劃回去看你們母子,可沒想到業務出現意外,我沒能及時回去,等我再次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媽說你和孩子已經平安了,讓我不用專門跑一趟。”
“但我怕你太勞累,讓人給你安排了營養師和月嫂,可我不知道她們並沒有照顧好你和孩子。加上我媽說她會幫忙看顧,讓我不要分心,專心發展事業,所以......”
這些話,寧遙從來都沒聽他說起過。
在她記憶裡,她不管是在寧家,還是陸家,都是一個隱形人。
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也沒有在意她是否開心。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忽略,接受了這種漠視。
可今天陸京墨卻說他對自己不是漠不關心,甚至他還主動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這種反差,沒有給她帶來一絲的安慰和溫暖。
反而更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陸京墨,這些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你現在提來做什麼?”
陸京墨伸手壓了一下出血的眉骨,眼底沒有淡漠,隻有累累傷痕。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逼你做什麼,隻是單純地想告訴你。我不是毫無人性,也不是淡漠無情,我隻是察覺得太晚。”
“我想......”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是難以啟齒,可又不得不說,“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談談,重新了解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