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讓蜷縮成一團的蘇江，有瞬間的意識清醒。
蘇江茫然的抬起頭來，正看到站在眼前的沈安然。
眼中有著痛苦掙紮羞愧，最深處卻又潛藏著絲絲的怨恨。
不管原先被折磨的再狠，蘇江都堅信自己早晚可以重修武道。
可他的魂魄被沈安然毀掉一半。
這等於是斷了他的念想，終生也沒了重修武道的機會。
哪怕作出此事的人，是他曾經最喜歡的母親，他也很難對其不抱有敵意。
母子二人視線相交的瞬間。
沈安然心底湧上過奇怪的親切感。
她覺得眼前的人，好像真的是她的江兒。
上次在雲家儀式上，她就有過這種古怪的感覺。
於是在回來後，便把蘇塵送給她的蘇江給殺了。
可，可這不可能啊！
江兒不是早就死了嗎？
為什麼還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
“你彆想騙我，我知道這個江兒也是假的。
真正的江兒，早就被你給殺了。”
蘇塵拍了拍蘇江的腦袋。
“誰說，人死後就不能複活了？”
殺人本質上，就是從把一個物體消散為不存在的形態。
蘇塵上次滅殺蘇江時，隻是把他本身打散，然後融入了大道法則。
對尋常人而言，這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畢竟誰也無法從大道法則中，重新凝煉出人的存在。
但唯有蘇塵不同，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想要複活蘇江不是難事。
沈安然一方麵不想相信蘇塵說的話，一方麵卻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期盼了。
如果蘇塵說的是真的，那他的孩子就還活在這個世上。
可那也就代表著，是她親手抹除了蘇江的三魂七魄，導致他衰弱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