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坐在漆黑的底艙時,我的心跳好亂,傅硯辭,你懂我嗎?我真的好害怕,我的心臟似乎像一團亂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躺在那裡的是卡瑟……”
可以是彆人,為什麼要是她的親人。
薑綰綰無比自私的想,可以是任何人被感染,死亡,但那個人就不能是她的親人!
這裡是她的第二個家啊,是他們容納了自己,給了自己新生命。
可如今,她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親人被感染,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靜靜地等待死亡……
這一刻,薑綰綰控製不住的悲觀和絕望,她大腦裡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似乎在一瞬間斷了。
斷的徹底。
將她全部的力氣都抽的乾淨。
德普斯帶領保鏢趕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他遠遠的看見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靠在一起。
等走近了,他才看清其中一人是傅硯辭,而他懷中緊緊擁著的人麵罩上是一層霧氣,根本看不清臉。
可德普斯還是一下就清楚了她是誰。
他黑著臉想拉開傅硯辭的手。
下一秒,沉悶的聲音從麵罩中傳出來,傅硯辭幽深的眸子淡淡的掃向他。
“德普斯公爵不妨先看看卡瑟的情況,綰綰這裡我會照顧好。”
“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把她帶過來?”
“這是她的選擇,我阻止不了。”
“胡鬨!她胡鬨你竟然也跟著!”
德普斯忍不住的埋怨了一句,他皺緊了眉頭看向睡著了的艾德琳,思考了兩秒後噤聲推開了隔離間的門。
“公爵大人,卡瑟公爵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被傅硯辭打暈的醫生一醒來就在照顧卡瑟,他脖子後麵還隱隱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