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喬不解的嗯了一聲。
“都有點……小……”
她沒有貶低和辱罵陳醫生的意思,但是那個詞好像說出來很容易被誤解,於是有些猶豫的像找個替代詞。
秦子喬淡淡的開口。
“賤。”
薑綰綰對上他冷淡的雙眼,輕笑著點頭,笑聲清脆。
“對,賤兮兮的。”
像是關係很好的損友。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是彎彎的,原本一層淡薄的濾鏡瞬間被輕易的蓋過,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生動和親近。“不好意思,臨時接到手術通知,到最後還是放了你的鴿子。”
他突然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與她說話了,他忽然覺得家裡老爺子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無趣又沉悶的傻子。
其實他很想問為什麼她會出現的那麼及時,又是如何將自己帶離那片難受的環境。
“哦,沒事啦。”
“手術更重要嘛,我能理解。”
“你……怎麼會來醫院的,陳項說是你把我抱……帶我回辦公室的?”
哦,原來那個陳醫生叫陳項啊。。
薑綰綰懶散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抬頭看著他,皺著眉頭說。
“我來找一個人的,他奶奶在這裡住院,錢不夠,我來送錢。”
“至於你,說到這件事我就無語,秦子喬你怎麼早上不吃飯啊,你低血糖暈倒的時候嚇死人了,頭往後一倒,整個人直挺挺的要倒下去。”
“還有你就不能把那個鬨事的女人踢開嗎?咱就是說為了生命安全,暫時丟下紳士包袱也是可以的,你乾嘛那麼傻的站在那裡不說話啊,我在旁邊看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
薑綰綰不是開玩笑,她說著說著,臉都氣紅了,想到那個撒潑打滾的老婦人,她心裡就窩火。
真想上前幾個大巴掌打的她閉嘴!
上輩子就是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毀了秦子喬的手,直接導致秦子喬放棄了熱愛的醫療事業,最後鬱鬱而終。
而這家醫院也隻是讓那個女人補上了醫藥費,就放她離開了。
沒人知道那一場不被醫院保護的醫鬨傷害了多少醫生的心。
“真的是,我感覺我現在要是再聽到那個女人說話,心臟都要受不了。”
薑綰綰把保溫桶遞給他,催他。
“你趕快吃點吧,彆晚上做手術的時候又暈了。”
“你輕的,我一隻手都能舉你扛起來。”
秦子喬耳朵發紅的接過保溫桶。
手指不經意之間碰觸到了她柔然的指腹,電流在一瞬間擊中他的五臟六腑。
他聽到耳邊清晰響亮的心跳聲,是那麼的不規律,那麼的強烈。
即使不用聽診器,他也能判斷出自己的病症。
不能說出口的疾病。